羡澄原著向——来日方长
注意
后记虐蓝二有
莫玄羽是假魏无羡有
江澄伪性转有
本文纯粹是为了发泄作者心中的不快
想魏无羡狠狠的亲自把蓝湛打碎
替阿澄报个小仇。
羡澄原著向——来日方长
我前几日刚醒来,就听闻玄门世家中出了一件大事。
云梦莲花坞的宗主死了。
我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,随意的问我的丫鬟豆豆:“江宗主那等的神仙人物,是怎么去的?”
豆豆只顾着给我梳妆,说道:“我听大少爷说,是在一次夜猎中受了重伤,不治而亡。”
我伸手扶了扶我的簪子,总觉得哪里不舒服,头上好重,可惜今日正有媒人前来说媒,我须得打扮的好些。
豆豆要死要活的才说动我留下寥寥几只簪子,已然是不能再减少。
我发愁的看着我的脑袋,问道:“江宗主功力高强,不知道是什么妖兽才能重伤他。”
豆豆说:“不光小姐您这么觉得,好多人都这么觉得。”
说着豆豆又凑近我的耳边,悄声说道:“不过最近市井里都在传,江宗主是为了老祖才重伤的。”
我奇了:“那老祖我记得是姑苏含光君的道侣吧,他有危险为何不是含光君身先士卒,反倒是江宗主先重伤不愈呢?”
豆豆摇摇头:“这便不知道了,玄门世家之间的腌臜事多了去了,我从嬷嬷们那里听的都打颤。”豆豆抚摸着自己的小胸口,同我说:“小姐,您这要嫁到玄门世家里,可怎么办呀。”
我随意的摆摆手:“怎么可能?那些世家大族,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。”
豆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样,顿时又开心起来:“小姐一定要嫁给一个爱你的人!要一辈子幸幸福福的!”
当日,媒人前来说亲,我被父母定给了我们家隔壁的公子,也是我的青梅竹马。
按道理来说我应该高兴的,最起码豆豆和兄长都说我从小就欢喜那位公子,那位公子也十分欢喜我。
前段日子我落水昏迷,那位公子十分焦急,本来总是内敛害羞的性格,却因此害怕哪一天失去我,急忙找媒人来说亲。
兄长同我说:“王公子是我好友,咱们自小一起长大,莺莺你嫁过去,哥哥放心。”
我点点头:“是,我也放心呢。”
定亲的三月后,我娘带着我去庙里烧香,却未曾想突然而来的土匪,冲散了我和我娘。
周围的一切都很混乱,有土匪奸笑着挥舞手中的刀剑,血花飞溅;有土匪一脸坏笑的随便拉住姑娘家,带到就近的厢房去。
按理来说,我这样娇养的小姐,应当惊慌失措些才对。
可我却出乎意料的冷静。
我冷静的躲在寺庙的香案下面,手里拿了一只捡到的匕首。
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混乱喧嚣的声音逐渐熄灭,一个脚步声悠然自得的走进寺庙,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匕首。
那人却在香案面前停了下来,朗声说道:“佛祖老头,我今日可算给你解决了一桩麻烦?保住了你的和尚和寺庙。”
我心底只觉得这人真是口气大,竟敢和佛祖这般说话吗。
那人笑了几声,突然又低声带着微微的恳求:“我帮你了这个忙,你能不能施展你佛祖的神通。”
“把阿澄还给我。”
原来是个痴情郎吗?我心底暗想,却不知为何又会生出一丝讽刺的意味来。
“哐当”
这声音在此时着实刺耳,我竟然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旁落下的果盘,刚才我脚边是有这个果盘的吗?
我懊恼的捂着脑袋,却又觉得外头那人既然解决了土匪,大抵是个好人。于是慢悠悠的把自己挪出去,站起身锤了锤发麻的腿,不甚熟练的给那人行了一个礼:“小女子魏樱,多谢公子相救。”
那人好像被我吓到了,这让我莫名的有些开心,好像之前总是他吓我,我从没站过上风似得。
可话又说回来,我明明没见过他的。
我抬头全然不顾什么女子家规,大大方方的打量面前的公子。
他一身黑衣,其上有暗色的莲花纹路,中间由红色夹色。头顶的墨色长发由一根简简单单的红色发带绑起一个马尾。
五官英俊,肤色白皙,还有那双桃花眼!
果然是话本子里公子哥的样貌!
只是那双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和活力,像是一潭死水,不起波澜,白瞎了那副好面容。
我想起他刚才对佛祖求的话,只觉得这可真是个痴情的儿郎,不知那位阿澄,现在在何方呢?
“滚”
漂亮公子哥冷了脸,阴郁的甩给我一声滚。
我怒了!他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!
等下,我及时熄灭我的怒火,这怒火着实来的稀奇,我觉着可能是因为这位公子实在是太没有礼貌。
但是我不是没有礼貌的人,叫我走就走呗,他救了我他最大!
于是我甩甩衣袖,大步的甚至是一路小跑的往外头跑去。
“扑通!”
却不幸,被裙摆绊了一跤。
该死,我不是个女孩子吗?不是个大小姐吗?怎么着裙摆总是绊我?
我是不是和裙子有仇?
灰头土脸的我觉得自己的膝盖和脚踝都好疼,但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做出什么求救的行动。
特别是能帮我的人只有那位公子!
不行不行,丢了我的面子。
诶?我为什么会这么想?
算了算了,先起来溜了再说。
我心底的小心思跑了个山路十八弯,终于准备起身接着溜。
起身就看到那位公子依旧站在面目慈悲的佛祖面前,一动不动。
我绊倒了他居然都不来扶我!给他记一笔!
到底是怎么回事!
我拍拍脑袋,怎么一见到他自己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了。
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到底从哪里来的?
心底有个声音叫我赶紧跑,赶紧离开这里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,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拍,抬起脚就准备跑。
后来我找到我的娘亲,娘亲看我没事抱着我狠狠的哭了一顿,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我无奈的拍拍娘亲,安慰她。
回去之后我同豆豆说起我遇到的那位公子,豆豆对着我悄声问道:“小姐,那位公子长得怎么样啊?”
带了红色的脸颊把我看得目瞪口呆。
我说:“豆豆!你该不会喜欢他吧?他是谁?”
豆豆拍了一下大腿:“小姐!”有些娇羞的气急败坏。
我点点头表示理解,安抚了一把豆豆的炸毛,示意她继续说。
“我听大少爷说,这次是附近夜猎的老祖来救的你们!”
“夷陵老祖啊!魏无羡!”
“哪个姑娘不喜欢啊!”
我点点头,想起他阴郁的脸,觉着这的确是修习鬼道的人。
心里生出强烈的不爽,然后生生压下去。
我没好气的说:“你们喜欢他干嘛?没礼貌!”
我顿了顿:“不过我倒是没见到含光君,他们不应该是形影不离的吗?”
豆豆闻言同我说八卦:“小姐不知道吧,江宗主去的太突然,老祖就回莲花坞当了宗主。”
“而且不知怎么,前两个月听闻他和含光君大吵一架,竟然第二日就留下和离的文书飘然离去了。”
“还在莲花坞门口立了牌子——蓝湛与狗不得入内。”
我奇了:“不是说含光君和老祖相亲相爱最是羡煞旁人了吗?”
豆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大抵是换了身体,性子也变了?也说不准。”
我又纳罕:“什么?老祖换了身体?”
豆豆一拍脑袋,一脸没有和我及时分享八卦的懊悔:“哎呀,我都忘了和小姐您说了。”
“这几日街坊都传开了。说老祖新的身体资质太差,又因为修习鬼道,就快要一命呜呼。江宗主打听到千年肉灵芝的所在,就带了人去采。”
“千年的肉灵芝啊,听说生死人肉白骨都是浅的,而是能制作出一副新的肉体。”
“可是宝物又怎么会没有妖兽守护呢?江宗主就这样被守护灵芝的妖兽重伤,抬回莲花坞的时候,就没了气息。”
我点点头,觉得这位江宗主怎么都很像话本子里那求而不得的可悲第三者,心生悲哀:“那老祖又怎么会和含光君和离呢?”
豆豆又说:“唉,这我就觉得含光君做的着实过分了。”
“江宗主是老祖的竹马,是师弟。江宗主死前还惦念着要把灵芝送到老祖那里去。可含光君却隐瞒了这一切。”
“老祖一月后适应了新的肉身,且一举结丹出关的时候,含光君再也瞒不住,才叫老祖知道了去。”
“我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,老祖那日几乎要掀了云深不知处,红着眼睛一副入魔的样子,声嘶力竭的要杀了含光君。”
我扶额:“他们夫夫还真是……”
豆豆也点头,却又摇头:“可我觉得,确实是含光君太过分了,怎么能瞒着老祖呢?”
“老祖连江宗主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出关后,迎接他的,就剩一座新坟了。”
我点点豆豆的脑袋:“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。”
“又岂知老祖没有这般过分的瞒过一个人呢?”
“所谓道侣,不过臭气相投罢了。”
“一个人学一个人的样。”
也许是我说的太过冷淡无情,豆豆有些担忧的看着我:“小姐。”
我笑了笑,有些无奈的摸摸自己不自觉冷下的脸:“唉,豆豆。我只不过有些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醒来之后也不知怎么,总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。”
豆豆探了一下我的额头,见我没有发热才舒了一口气:“小姐,你肯定是受到了惊吓,这几日咱们赶早休息吧。”
“还有!话本子不许再看了!”
我笑着点点头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。
王家的三媒六聘都到位了,我们也已经交换了名帖,就等着成亲。
这是我成亲前的最后一个灯会,我求了娘亲让我前来。
我又一次的遇到了夷陵老祖。
他提着一坛酒,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河边的青石上,冷冷的看着远方的烟火人群。
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清冷的地方来。
我本来,应该在那些游人中玩闹的。
可我还是来到了这里,遇到了传说中的夷陵老祖。
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,他没有理我。
只是自顾自的喝酒。
酒液顺着他形状较好的轮廓流下来,流进层层叠叠的衣物之中。
他穿着一身黑衣,像是融化在黑夜之中。
我干咳一声:“又是你。”
他瞥了我一眼,没有说话。
我又开始生气:“魏无羡!”
他闻言有些僵硬的扭过头,眼神复杂的看着我。
我想想也是,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敢这么叫他。
万人之上,所向披靡的夷陵老祖。
对哦,我不能没有礼貌。
于是我缓了缓,斟酌一番又问道:“喝这么多酒,小心英年早逝!”
我敲!
我的嘴怎么不受我自己控制!我这么对他说话我才是想英年早逝啊!
我心里的小人疯狂捶地!
但是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,只是看着我,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。
于是我问他:“你,是在透过我,看你的阿澄吗?”
他愣住,好像回过神来,意识到我不是他的阿澄。
但是他终于肯开口:“你不配。”
呵呵呵呵,好嘛,果然他是要把人气死才甘心的!
我气呼呼:“我不配?!你才不配!”
“一边和含光君结为道侣,一边又念着你的阿澄!”
“脚踏两条船!你就配了?”
他沉默的喝一口酒:“是,我不配。”
声音轻的好像要散去,我的心里莫名的一揪。
他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我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对我说。
明明我没见过他,但是却总觉得他不该是这么颓废的样子。
我问他:“阿澄,对你很重要吗?”
他顿了顿,沉重的点点头,仿佛想起这个名字都对他来说是一种严重的伤害。
“那你…”我轻声问道:“为什么还要和含光君在一起呢?”
他仰起头,突然大笑起来,然后把怀抱着自己。
他手里的酒坛子因此掉了下来,砸在河边的石子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他颤抖着说:“我没有。”
我阅读理解满分,顺利扩句:“你是说,你没有和含光君在一起?”
我歪着头:“可是大家都说,你们在一起了,结为道侣。”
他把脸埋在自己的手里,闷声说:“那不是我。”
我黑了脸,拍拍他的肩膀:“魏公子,你这样可不好,再怎么说,含光君和你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。”
我好像踩中了他的雷点,他大力的甩开我的手,死死的掐住我的肩膀,对我说:“那不是我!那不是我!”
我被他摇的七零八落的,只得顺着他:“好好好,不是你不是你。”
他停下来。
我问:“那是谁?”
他今夜好像有些喝醉了,竟然对我的问题全部回答。
他说:“莫玄羽想要献舍于我,可我怎么稀罕用别人的肉体,还是那么低级的修士。”
“可我被法阵纠缠,在他的身体里呆过几刻钟。他因此看到了我的全部记忆,把自己当成了我。”
我咂咂嘴:“啧,这着实……”
“那你怎么回来的?”
他说:“灵芝塑造的新的肉身,我便回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既然回来了,那就好好活着。”
他自嘲的笑了笑:“活着?”
“阿澄不在了,我不想活着。”
“我想拉着那些人给他陪葬。”
我吓了一跳,急忙说道:“诶诶诶,江宗主为了灵芝命都没了,你为了那个阿澄又要去死?”
“你这都不叫脚踏两条船了,叫脚踏三条船!”
他一愣,问我:“你不知道阿澄是谁吗?”
我翻了个白眼,好像无数次熟悉过这个神态一样,没好气的说:“我要是知道阿澄是谁,我还问你作甚?”
他看着我好像又是一愣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阿澄,就是江宗主。”
我懵了。
我从来不知道江宗主原名江澄。
原因无他。
江宗主久负盛名,大家怕他盛过敬他。
他又是年少就成为宗主,心狠果决。大家都只称呼他为江宗主,或者三毒圣手,叫的久了,就没人再记得他的原名。
其实关键问题就是没人敢叫江宗主的名字,不像蓝氏双壁,他们互相称呼彼此当然会叫到名字,周围人听到了,也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。
而江宗主早早就没了家人,仅剩的一个小外甥,自然也是不敢叫他的名字的。
我叹了一口气,着实伤悲。
面前的夷陵老祖好像也明白了为什么世人不知道江宗主的名字,他在我面前红了眼睛,失了气力一般跌坐在地上。
不断的念叨着“阿澄,阿澄,阿澄。”
我叹息,再怎么呼唤,那个人也不可能回来了啊。
原都是可悲的人。
“你告诉我吧,江宗主叫什么。”
他看着我,却不说话。
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紫色的戒指,对我说:“你能试着带一下这个吗?”
我往后退了几步:“我有婚约了!”
他黑了脸,又很快温和下来,说:“带一下,一下就好。”
“求你”
好吧,看在他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。
我伸手,接过那枚戒指。
其实在看到戒指得到时候,我就觉得特别的熟悉,拿到它的一瞬间,我很习惯的把它戴在手上,就像做过了千万次这个动作。
原本朴实无华的戒指突然光华流转,隐隐闪出几丝好看的电光。
老祖激动的捧着我的手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他一愣,神色飞速变换,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复杂,却最后呢喃道:“终于…终于。”
我问:“什么?”
他看着我,眼神是令我心惊的温柔和情深,我一时间以为我看错了。
他柔声对我说:“阿澄死后,我问灵过很多次,可始终没有消息。”
“后来我一直再找他,我不相信他真的走了,真的离开了我。”
“后来我偶然发现在你们这里呆的时候,紫电会变得灼热兴奋。”
“原来……原来…”
他看起来很兴奋,好像要兴奋的哭了。
但是我很懵。
他的眼睛含着泪水,却笑着对我说:“江宗主叫江澄。”
“字晚吟,江晚吟。”
这个名字像一个魔咒,竟让我的心狠劲的疼了起来。
我甩开他的手,丢掉那戒指,往家跑去。
我不想问他是怎么问灵的,也不想问紫电是什么。
我只想逃开,远远的逃开。
那天,他没有追来。
三个月后,我出嫁了。
嫁衣和婚礼隆重了不止一点点,我有些奇怪的问我的娘亲怎么回事。
娘亲只是面色沉重的摸了摸我的脸,两眼含泪的对我说:“女儿,娘对不起你。”
我惊,到底发生了什么?
可我最后,还是被我的兄长,送上了精致华丽的花轿。
迎亲的路出乎意料的长,等我到了王府,拜了天地,好端端的坐在洞房里的时候。
才觉得自己真的是腰腿疼痛。
成亲太累了。
娘亲的话还在我耳边回想,难道是王公子不是良人?
不对啊,到底发生了什么?
我绞尽脑汁的想,想叫豆豆进来陪我说话,却得不到应答。
我无奈,只好自己一个人奋力的想。
一切在掀起盖头的时候揭晓。
娶我的人,不是王公子。
而是如今的江家家主,夷陵老祖魏无羡。
怪不得娘亲说对不起我,原来我竟然成了我们家依附江家的工具吗?
我叹了一口气。
其实也没事,享受了和百姓不一样的富贵,就要接受无法自己控制的命运不是吗?
我在丫鬟的帮助下卸了满头珠翠,换下了厚重精致的嫁衣。
屋子里的摆设令我眼熟,也令我心情好了许多。
我看着我如今的夫君,魏无羡。
他好像比我还紧张。
我坐在他身边,他整个人猛地一抖。
我笑:“我是什么母老虎吗?”
他有些可爱的惊慌:“不…不是。”
“你很美,真的。”
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,我笑了笑:“那么…”
我伸手搭上他的衣襟:“夫君~我们休息吧。”
魏无羡红了脸,手足无措的说:“那那那那,那你休息。”
“我在外间睡着,你有事叫我!”
然后落荒而逃。
我耸耸肩,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。
他既然如此深爱之前那位江宗主,怕娶我只是为了应付家里那些长老。
其实也无所谓,我不在乎。
他若是真的爱着别人还同我行周公之礼,才叫我觉得恶心。
我成了宗主夫人。
日日在莲花坞过得舒心自在。
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熟悉,让我有种家的感觉。
魏无羡的公务很是繁忙,却总会抽时间来陪我散步玩闹。
他给我带来一只小狗,我很开心。
好像我本来就很喜欢小狗。
可我却脱口而出说:“你不是怕狗吗?”
他一愣,欣喜的问我:“你想起来了?”
我也被我自己的话惊到,摇摇头:“我只是随口一说,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你怕狗。”
顿了顿,我说:“你怕狗?那为什么还要送我小狗。”
他低着脑袋十分愧疚:“我欠你的。”
可最后我还是没有养小狗。
我不是什么冷清冷意的人,魏无羡给不了我爱情,却对我很好。
那我也自然对他好。
他怕狗,我便不会养狗。
后来,他经常送我一些天材地宝,叫我吃叫我喝。
我问他为什么。
他说我没有结丹,他希望我能活得长久些。
他说他在想办法,帮我结丹。
我拍拍他的手:“不必了,我活那么久作甚?”
他急了,想对我说什么,却最后还是没说。
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整年。
我发现我从没有出过莲花坞一步,好像魏无羡把我囚禁起来了。
于是我问魏无羡:“我能出门吗?”
魏无羡放下吃饭的筷子,温声对我说:“你想出去玩吗?”
我点点头:“听说这几日是云梦的灯会,我还没看过。”
他揉揉我的脑袋,笑着说好。
饭后,他把我穿的像个团子一样领了出去。
带着我去玩。
我有些不满的揪着自己袖子上的毛毛:“你把我裹成这样,如果遇到了危险你是要我过去把敌人砸死吗?”
他噗嗤一声笑了,上手捏捏我的脸颊说:“有我在,怎么会让你遇到危险?”
而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:“不过你这样,去砸敌人好像也不错?”
我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:“滚啊!”
我想,我怕是被他惯坏了。
放在以前,我是不敢这么说他的。
豆豆也说我比起在家里,在莲花坞性格好像更自由开朗一些。
我挠挠头,觉得越发看不懂魏无羡。
魏无羡去给我赢兔子灯,我站在灯谜阵外头远远的看。
魏无羡时不时的还冲我扬起一个得意的笑,周围的姑娘家看着他脸红嬉笑。
我有些生气,暗骂他骚包。
却抵不过开心和甜蜜。
肩膀被猝不及防的拍了一下。
我回头,是我原先定了亲的王公子。
他瘦了很多,只是看着我。
或者说,死死的盯着我。
我心里有些发毛,开口:“你,怎么会在这里?”
他二话不说,拉了我就走。
我奇怪跟着的暗卫去哪里了,回头看魏无羡。
魏无羡看到我被带走,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。却无奈人群太过拥挤,还有许多姑娘家凑上前去给他递花,他一时间竟然过不来。
我无可奈何,只得跟了王公子。
他把我带到河边的一处偏僻的小木屋。
我们进了屋子,我准备回头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他就把我打晕了。
等我再醒来,我便是赤身裸体的待在魏无羡的怀里。
身上裹着魏无羡的衣物。
小木屋散落了一地魏无羡给我套上的衣服。
我心里一跳,什么都记不得了。
抬眼看着魏无羡,他的眼睛里好像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,下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衣服。
他见我醒了,轻声说道:“没事了,都结束了。”
他亲吻我的额头:“没有人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,你永远都是我的妻。”
他带着我在附近的客栈里把衣服穿戴整齐,带着我回了莲花坞。
的确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。
因为豆豆一脸惊恐的告诉我,魏无羡不知道为什么杀了所有当晚和我们一起出去的暗卫。
我当然知道为什么,但我却不能说。
我对豆豆说:“豆豆,我们是时候该走了。”
我不是觉得我愧对魏无羡什么的。
毕竟他爱的人也不是我。
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很恶心。
哪怕我并没有记忆,我都觉得我自己的身体好恶心。
这一年,没有魏无羡我就不能出莲花坞的大门。
就像魏无羡养的金丝雀。
他好像很怕我离开莲花坞,很怕我离开他。
可这样囚禁似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。
他睡在外间,却每晚都会在我睡熟的时候悄悄的摸进我的屋子,紧紧的抱着我,亲吻我的脸。
这些,都是豆豆偶尔起夜的时候看到的。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爱着前江宗主还要这样对我。
我也不想明白。
心底的声音告诉我,我必须离开莲花坞,不能再呆在这里。
如今,我便准备离开了。
我挑了魏无羡去清谈会的日子离开。
我支开了所有的丫鬟和小厮,避开了暗卫藏匿的地点。
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暗卫藏匿的地点,可我就是知道。
自从我醒来,就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。
我总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,却对以前记忆里的人没有任何感觉。
好像是个重新的灵魂一般。
我想找到真相。
我历经千辛万苦的带着豆豆爬过莲花坞的墙,拍拍衣服上的土,准备溜之大吉。
我没有穿和我有仇的裙子,穿了江家的弟子服饰。
觉得十分称心。
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,我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:“你要走?”
我这个人僵住,缓缓扭头。
本来应该在清谈会的魏无羡定定的站在我身后的那片黑夜之中,冷冷的看着我。
我想开口解释,却被他抗在肩上,一下子飞跃了我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过的墙。
我苦着脸给豆豆说叫她把我东西拿好,早点休息。
魏无羡把我重重的摔在床上,我揉揉屁股,翻过身准备开口同他解释。
“魏无羡,我不是想走。”
“是,你是想去找你的情郎。”魏无羡压了下来,弄得我动弹不得。
我无语,我又是那里来的情郎?
“我只是,唔!”
我只是,想去找个真相。
我想说的话被魏无羡全部吞进了肚子。
他吻我,用尽了全力的吻。
吮吸我的唇,直到我觉得麻木。
他压着我手,粗暴的扯开我的衣服。
不知轻重的肆虐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,
我叫他滚,他却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叫我不许走。
我想解释,可他却好像听不见。
他掐着我的腰进入我的时候,我只觉得疼的撕心裂肺。
他疯狂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。
我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我的大腿根流了出来。
闭了眼,原来那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那晚的魏无羡就像是入了魔。
抓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。
我伸手挣扎着想要下床,却被他狠狠的丢回来,压在我身上继续折腾我。
豆豆说她在外面听到了我的哭喊,刚不顾一切的打开门,就只看到我满是青紫暧昧痕迹的胳膊挣扎的伸出床帘,却又很快被男子的手拉了回去。
而她,也被暗卫带走了。
等到天亮,我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魏无羡抱在怀里。
魏无羡这时候才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,低声对我说对不起。
我张张嘴,声音沙哑的都不像我自己。
他跑下床喂我喝水。
我喝了水,顺了顺气,重重的呼了魏无羡一脑瓜。
“魏无羡!你找死!”
魏无羡小鸡点头:“是是是,我找死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顺着我。
我想起当年夷陵那也他和我顶嘴,气我的那一夜,终于觉得风水轮流转。
我没好气的说:“把紫电给我!”
他愣住了,呆呆的看着我。
我又拍了他一下:“愣什么!麻利的!”
“你还要拿着我的紫电多久?”
是的,拜魏无羡疯狂的这一晚所赐,我想起来了一切。
我原来就是江澄,江晚吟。
后来,魏无羡和我说他替我报仇了。
我奇怪:“你报什么仇?”
他和我说:“我替你杀了莫玄羽。”
“当着蓝二的面杀的。”
我挑挑眉:“你知道蓝二欢喜你吗?”
魏无羡像是吃了屎一样皱眉,然后同我说:“他喜欢我干我何事?”
“他真的以为我是个傻的,看不出来他喜欢我吗?”
“射日之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,装作不知道他竟然不理解我的意思。”
“我本想算了,就当我一辈子不知道。”
“可却没想到……”
我从他怀里起身:“没想到什么?”
魏无羡的神色变了,变得好像恨不得把蓝湛和莫玄羽碎尸万段。
“可我没想到,莫玄羽得了我的记忆,打着我的名号去勾搭的蓝湛。”
“没想到,最守礼的蓝湛居然敢闯进江家祠堂,敢打你。”
“更没想到。”魏无羡顿了顿,冷笑一声:“呵,更没想到温宁居然没认出我,还敢违背我,告诉你那些话。”
我愣住,然后垂眸道:“其实我挺感谢温宁告诉我一切。”
魏无羡皱起眉头。
可我却没了当初声嘶力竭的质问的气力,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的英雄气概,我一直都明白。”
“之后的种种我一直没有想过罪魁祸首是我。”
“须知我当初失去金丹是为了……”我闭了眼睛,没有接着说下去:“可却最后好像弄巧成拙,造成了一切。”
魏无羡摇摇头,说:“不是什么英雄气概,更不是什么怜悯你。”
“因为是你,阿澄。”
“因为是你,所以我愿意给你金丹,愿意给你一切。”
“尽我所能。”
他笑:“我以为我的离开能不拖累你,却好像反倒让你痛苦过得不快乐。”
“你知道吗,你没有记起一切的时候同我说世人不知道江宗主的姓名的时候。我的心里有多难过。”
“我真想扇我几个巴掌,我怎么能那么蠢!”
“怎么能把你丢下呢?”
我好整以暇,抱手看着他:“说的很对。”
“那你快扇你自己几个巴掌,我看着。”
他被我逗笑了,笑的前仰后合,像年少的时候那样灿烂。
他知道我原谅他了。
其实不需要什么震撼的道歉或者是什么纠结。
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生活,
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都缝在彼此的人生里。
原谅,也许对我们来说,是对我们感情最大的玷污。
我们就像彼此的左右手,难道左手还会在乎右手的道歉吗?
已经成为了彼此的骨血。
那些阴差阳错造成的伤害都让我成长。
人生苦短,
我不愿意再为了那些莫名的伤害和过错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。
于是我说:“魏无羡,真的是你吧。”
魏无羡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说道:“是我,阿澄。”
“我是真的回来了,”
“是你带我回来的。”
END
【后记超级无脑无脑无脑!!!!!】
【想好再看!】
【就是为了爽!】
后记——
后来,我有一日下山听书。
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是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先生。
他今日说的就是夷陵老祖回来之后同含光君决裂的故事。
魏无羡得知我死讯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抽出随便刺向蓝湛,冷声道:“蓝湛,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舍得杀你?”
蓝湛不答。
魏无羡笑:“可惜你的道侣是莫玄羽,却不是我。”
蓝湛抬头看着魏无羡,眼中迷茫。
魏无羡却将剑指向了一旁站着的莫玄羽,冷笑:“莫玄羽,你拿了我的记忆充当我,伤我师弟毁我名声,把我变成一个断袖。”
“你说,我该怎么报答你呢?”
莫玄羽不说话,只是下意识的往蓝湛那边走了走。
蓝湛却也往后退了退。
魏无羡用空着的一只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,说道:“呵,蓝二公子是不是觉得很恶心?”
“和这种东西缠绵。”
蓝湛脸色苍白。
魏无羡朗声笑道:“断袖,断袖啊。”
“蓝湛,你当真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魏无羡不想多说,只是干脆利落的在蓝湛面前一剑杀了莫玄羽。
末了弹了弹剑上的鲜血:“用随便杀了他,真是脏了我的剑。”
他扭头就准备走,而蓝湛下意识的想去追他。
魏无羡却回头,说道:“蓝湛。”
蓝湛停住脚步。
“我魏婴做事向来不愿意欠人。莫玄羽打着我的名号骗你,我怜悯你。这个债,我认了。”
“可你闯我江家祠堂,打伤我家宗主。”说着魏无羡握剑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:“我不杀你,蓝湛。”
“就是我还你的最大的人情。”
“蓝忘机,杀你,才是脏了我的剑。”
“你蓝家几千条家规,原不过都是谎话。”
“蓝启仁!”魏无羡大声喝道:“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得意弟子!”
“可笑,可恨,可悲!”
……………
说书先生好像亲眼看见一样说的热火朝天,我却觉得有些疲乏。
魏无羡下山来接我,和我说今晚不如就在山下新开的酒楼里吃饭。
我神色倦倦的答应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累得睁不开眼睛。
魏无羡明明现在能御剑了,却非要背着我走回去。
我无可奈何,只得趴在他背上。
我问他:“我今日,听了说书先生说你和蓝二决裂的段子。”
魏无羡答应了一声:“嗯?”
“我觉得说书先生说的着实不对,你应该不会那样对蓝二。”
魏无羡没有说话。
我又说“断袖,你觉得恶心吗?”
魏无羡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笑声就从他的胸膛里飘了出来。
他说:“阿澄,和蓝二断袖我觉得很恶心;和你我就不觉得恶心。”
我翻了个白眼:“你情话说得很好。”
他接着笑:“说书先生的稿子,我给的。”
我这下睁大了眼睛:“哈??”
这厮到底想干嘛?
魏无羡说: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我真的是魏婴,不是莫玄羽。”
“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,分不出来地方再给别人。”
我趴在他背上没有说话。
魏无羡歪头蹭了蹭我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,同我说:“阿澄,我都知道了。”
我说:“什么?”
他神色不变,却眼里带了难过和自责:“你当初是为了我,才失去了金丹。”
我脸色一变。
“我好像不够了解你,阿澄。”魏无羡很自责的样子:“好像一厢情愿的给你安排你不愿意,你最讨厌的事情。”
“打着为你好的名号伤害你。”
“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游荡,看到莫玄羽伤害你的时候。”
“我想,你一定很疼。”
我想说没事,却说不出口。
不管怎么样,曾经的那些日夜里我真的很难过,很痛苦。
我的金丹是魏无羡的,生也不快乐,求死也不能。
魏无羡顿了顿,一改刚才低落的语气,轻快的同我说:
“不过现在没事了。”
“来日方长,阿澄。”
“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又*后记
被魏无羡背回来的第二天,我吃鱼吃吐了。
吐的昏天黑地。
魏无羡找了医修来诊治。
得到的结论是,我怀孕了。
我要怒了!
从小给魏无羡收拾烂摊子到现在还要我给魏无羡生孩子吗!
凭什么!!!!!!
不过魏无羡这厮倒是笑的和傻子一样,送走了医修,乖乖巧巧的窝在我身边,眼睛亮亮的。
他同我说:“阿澄!我们有崽崽啦!”
“我们要有新的家啦!”
我愣住。
是啊,魏无羡就算从小在江家住着,也是早早就没了父母。
他一定想要一个家吧。
家,好温暖的一个字啊。
前半生我们都失去了我们的家,
后半生我们终于成了一个家。
又又*后记
后来魏无羡又一次喝醉了。
抱着我嘟嘟囔囔的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。
最后抱着我乖乖的睡下。
轻声说:“阿澄,我好感谢那年的佛祖。”
他真的让我找到了你。
真END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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